你总是告诉我,不管发生什么事,都要相信你很爱我。
Saturday, October 21, 2017
Tuesday, September 5, 2017
大树
“爸爸又跌倒了。”大姐发了一则信息来。
晚上九点多,知道差不多是爸爸的休息时间,但还是忍不住摇了电话给他。
“哈喽,睡了吗?”
“还没有……”顿了顿,电话另一头又传来:“差不多了。”
我没有问起爸爸跌倒的事,假装不知道,故作轻松和他闲话家常。
“你不用担心……我们,家里很好……没有事情。你们在外,好好照顾自己,就可以了。”
电话里头的声音每说一句话都仿佛有点吃力,总是这里顿一顿,那儿停一停。
“嗯,我这里也过得很好。”我继续故作轻松,哽咽着。
“我要去,睡觉了。”
“嗯,Ok。掰掰。”
“掰掰。”
挂上电话,马上崩溃大哭。
爸爸是个硬汉子,是个不拘言笑的严父。
“你们不用担心,这家有我撑着。只要我一天还在,都不会让这家倒下来。”他总是这样说着。
平时很少看见爸爸笑,更不曾看见爸爸哭。直到几年前在婆婆的葬礼上,那是我二十多年来第一次看见爸爸落泪。
前阵子回家坐在客厅上和爸爸聊天时,爸爸突然聊着聊着就眼角泛光。
“每个人……都必须走,不管多么不舍,总有一天……需要道别。”开始出现皱褶的手掌,慌忙地拭去泪水。
为了不让爸爸感到尴尬,我故意躲开他眼神。
九月初的某一天,爸爸突然摇来了电话。
“坦白跟你讲,我老了,身体越来越不好。我们以后,能见面的机会,可能,越来越少。”
“……”
那天他被医生诊断患上了铂金森症。吃了药,却没起色,只有越来越严重。几乎每个星期都会不小心跌倒。说话开始有困难,思想开始变得迟钝,也开始失禁。健康突然急剧下滑的速度让大家反应不过来,开始慌乱。
长大后才恍然大悟,原来成长的代价就是要看着养育自己的大树慢慢变老……
然后病,死。
Wednesday, April 12, 2017
拍卖人生
“只要你所厌恶的东西刚好是自杀者所梦寐以求的,那你就能成功得标。”她朝我挥挥手:“不说了,我得走了。”
我有一个秘密。
一开始我以为自己会就这么死掉,没想到故事却莫名其妙往另一个方向发展。
那天早上我一如往常搭巴士上班,由于就快迟到,所以我没使用行人跳桥,而是以跑的方式直接越过高速公路。我当然清楚知道这样越过马路是违反交通规则也是非常危险的行为,因此当我被大卡车撞上时也没有怨天尤人。
一开始我以为自己会就这么死掉,没想到故事却莫名其妙往另一个方向发展。
那天早上我一如往常搭巴士上班,由于就快迟到,所以我没使用行人跳桥,而是以跑的方式直接越过高速公路。我当然清楚知道这样越过马路是违反交通规则也是非常危险的行为,因此当我被大卡车撞上时也没有怨天尤人。
也好,反正我也厌恶了每天得独自为生活奔波的日子。
那强烈的撞击让我天旋地转,眼前霎时白茫茫一片。当我再次回过神时,发现自己已坐在轮椅上,身处在一所人潮汹涌(也可能是鬼潮汹涌)的宽敞礼堂。
难道这里就是传说中的天堂?
我并没有很介意自己突然坐在轮椅上这回事,比起这个,我更好奇自己此时此刻究竟身在何处?
我环绕四周,试图厘清情况。只见身边站着一名独臂女,她除了独臂,左边的头颅还凹陷进去。由于自己此刻的外相也不是很完美,所以我也没资格嫌弃别人长得丑。
“不好意思……”但我还是忍不住一直盯着她凹陷的头颅:“请问这是哪里?”
“你应该是新来的吧?”一小块脑浆随着她张口说话而掉了下来。
“嗯,突然就出现在这里了。”
“这里是拍卖会场。”
“拍卖会场?”我狐疑:“什么拍卖会?”
“人生拍卖会。”又有一小块脑浆掉了下来。
“什么人生拍卖会?”我望着躺在地上还在跳动着的脑浆问道。
“意外死去的人们被赐予第二次重生的机会,可以竞标拼命想去死的人类的人生,或者是继续自己的人生。”她把她手上的目录递给我。
“蛤?”我翻着刚接过的目录。
“但大多数人都会情愿竞标别人的人生,也不愿再过回自己的人生。”她开口继续道:“如果要竞标别人的人生,你就必须以你死前某样最厌恶的东西来当竞标的筹码。”
“最厌恶的东西?”
“例如美貌。”她向我眨了眨眼,继续道:“我想要以我死前的美貌竞标一位平凡家庭主妇的人生。”
她指了指礼堂前方的大荧幕,一名大约三十余岁,身材臃肿、披头散发的女人正躺在满是红色血水的浴缸里沉眠。
“如何才能确定自己是否成功得标?”虽然觉得她在鬼扯,却忍不住相信她所说的。
“只要你所厌恶的东西刚好是自杀者所梦寐以求的,那你就能成功得标。”她朝我挥挥手:“不说了,我得走了。也祝你成功标得你所想要的第二人生,有机会我们红尘再见。”
X X X X X X
“滴滴,滴滴……”闹铃声敲响了清晨的寂静。
大约半年前,我在一通交通意外丧生后,在某个地方成功标得某个拼命去死的女人的人生。我相信她的人生是我羡慕的生活。
于是,我重生了。
我望着熟睡的枕边人,虽然昨晚起了一些争执,但内心还是欢喜。庆幸自己终于有了依靠,不再需要为柴米油盐奔波,也不再需要独自面对生活的总总挑战。
我现在是一名花店老板娘,在吉隆坡某家大型商场里经营.一间花店。店里的大小事主要由店长兼花艺设计师Amy打理。
花店是他投资让我经营,现在所居住的公寓也是他名下的产业。他说他有照顾我的责任,把我的衣食住行都安排得妥当无比,更成了我的经济支柱。
我轻轻吻了身边的他,他睡眼惺忪地张开眼,把身体转向另一侧。
“我明天想回家乡探望我老爸和老妈。”我摸摸他的头发。
“回什么回?”
“蛤?”我有点傻眼:“为什么不能回?”
“没有为什么。”他冷冷回到。
“我要回……”我整颗心揪在一块。
“你吃我的住我的用我的,就算是你给你爸妈的零用钱也是间接来自我,你凭什么在这里跟我谈条件?”他说。
“我只是想回家看看我父母。”
“没有我允许,你哪里也休想去,包括见你朋友。一个女人不要老是往外跑,请你自重。”
“我到底怎么不自重了?我只是……”我还没把话说完。
“够了!”他从床上坐起,打断我继续道:“我已经对你那么好,希望你不要再那么多要求,也请你听话。还有,把你闺蜜的联络方式都删除,我不想再看到你和她们有任何往来。”
“……”
“不然,就请你搬出去,把我投资在花店的钱都还给我。”他走下床:“你自己作出选择。”
我呆坐在床上,哑口无言。
Tuesday, April 11, 2017
Y.E.L.L.O.W
Look at the stars,
Look how they shine for you,
And everything you do,
Yeah they were all yellow,
I came along
I wrote a song for you
And all the things you do
And it was called yellow
So then I took my turn
Oh all the things I've done
And it was all yellow
Your skin
Oh yeah your skin and bones
Turn into something beautiful
D'you know you know I love you so
You know I love you so
I swam across
I jumped across for you
Oh all the things you do
Cause you were all yellow
I drew a line
I drew a line for you
Oh what a thing to do
And it was all yellow
Your skin
Oh yeah your skin and bones
Turn into something beautiful
D'you know for you I bleed myself dry
For you I bleed myself dry
Its true look how they shine for you
look how they shine for you
look how they shine for you
look how they shine for you
look how they shine for you
look how they shine
look at the stars look how they shine for you
and all the things that you do...
You know I love you so...
For you... I bleed myself dry...
Sunday, April 2, 2017
兜转
有时候会忍不住觉得人类是个复杂又不讨喜的生命体,而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更是让人累得无能无力。
很多时候不断站在轮回的圈子里兜兜转转也不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讨厌的又是什么。
不,也许自己是清楚知道的,只是对于很多时候还是会选择苟延残喘地演着那一幕幕的场景,期待舞台别那么快拉下闭幕,相信或希望剧本会有所改写。怎知在舞台上演着跳着,竟慢慢地被撕裂,然后把自己搞得四不像。
我以为人类会随着时间流与历史痕迹而成长,但原来这并不然。随着时间的推进谁也没有成长成熟,同样的情节不断上演,快乐远去,孤单靠近。脑袋没有更懂事,情绪没有更安稳,心情没有更快乐,短暂的愉悦伴随而来的竟然是无止境的惆怅与不安。
曾经有人告诉我,求不得与爱别离本来就是人间其中之二不变也时常在上演的实相。排斥并不能带来转变或开心,只会制造更强烈的痛苦。所以,凭什么觉得自己不应该承受这每个人都必定会经历的过程呢?
如果你知道有些举动会在别人心中永远扎下一根粗厚的刺,为何还是一而再再而三地执意去做?
或许别人曾经做过什么都不管我们的事;或许问题在于自己期望的都是违背人性的事;又更或许,过好当下的生活,把爱的对象转移为自己,不再盲目符合谁无理的要求才是最明智的做法。
Sunday, March 12, 2017
Saturday, February 18, 2017
週六插曲
咖啡吧台上,他輕輕轉過頭:『幹嘛?』
我雙掌托下巴,靦腆笑著:『我覺得你很帥。』
他像是被拽中笑穴,想笑卻抑著,莞爾回應道:『個屁。』
『真心的。』我繼續手托下巴:『你怎麼那麼帥?』
『怎樣?要追我嗎?』
我笑而不語。
走進愛情後才發現原來戀愛會像鑽石一樣磨出很多就連自己也不曾發現的面向,無論是好還是壞,都是如此震撼,彷彿帶著你去發現很多未知的自己。
我實在不確定,但我想有很大一部分的元素來自眼前這個人吧。
Tuesday, January 31, 2017
人間
今早睡醒前夢見《人間》歌詞。
漸漸長大後才了解到真正的樂觀與正面,並不是盲目地相信或希望明天會更好,而是內心能足夠強大到接受一切來到面前的人事物,無論是讓你歡喜或悲傷,都能全然接受並與之和平相處。
自認自己內心還沒辦法達到那種境界,對於有些人事物還是苦苦追尋乃至期待。也許很多事也只是時間的問題,包括成長這回事。
我不確定這世上是否有上帝的存在,然而我卻相信生命中發生的每件事,遇到的每個人都有它的意義。更多時候,我們所遇到的人事物都是我們自己向宇宙所許下願望的成果。你如果想成長,生命就必須派某個人、某件事來到你跟前讓你去經歷,讓你去發現與學習。
怕只怕,你經不起生命給你的課堂,在學懂什麼以前就落荒而逃。又或者,一堆事發生在你跟前,你卻始終沒學會什麼,只是不斷複製事件,讓自己輪迴在那死胡洞裡。
心情不好時會喜歡與文字相處,無論是會一會書本里的粒粒文字,抑或網絡上的文章,都能讓內心得到短暫的平靜。文字彷彿成了不說話卻又具治療效果的朋友。
偶爾會喪失述說的能力,所以變得越來越少向身邊人述說心情。也許是一種循環,少了述說,述說的能力與渴望也就隨之退化了。
更多時候喜歡以整理臥室、閱讀與寫文章來沉澱思緒,然後就會漸漸獲得平凡卻滿足的幸福感。
Saturday, January 14, 2017
她。他
"Life is like a box of chocolates. You
never know what you’re gonna get."
女孩離開了他後,陸陸續續遇上了不同的男孩,談了幾場仍是分道揚鑣收場的戀愛。她出走了自己的生活,流浪到遠方的無數國度,結識了不同國籍的朋友,不斷以多元的文化與習慣衝擊自己的舒適。
男孩後來輟學去到另一個國度,牽了幾個無疾而終的手。他也出走了自己的生活,但卻是以毀滅自己的方式。為了尋得內心想要的平靜,他總是試圖以不同的思想與情緒衝擊自己。
在那場別離的好多年以後,曾經是不婚主義者且崇拜自由的他與她,很偶然地一同步入了各自的婚姻。
他在這座城娶了另一個她;她飄洋過海到另一個國度嫁了那個他。她的天空下著雪;他的城市依舊烈日高空。
紅塵中的男男女女身上都牽絆著千絲萬縷的繩線,錯綜又複雜。每一場相遇、每一段羈絆究竟是為了什麼而來?我們手上最後握著的又會是顆什麼樣的巧克力?
Sunday, January 8, 2017
是的,我自卑。
那天到住家樓下的某間茶餐室為黑貓先生外帶紫菜湯,我坐下一陣子後,負責點菜的大姐向我走來說道:『哇,那麼久沒見到你,你變漂亮了,差點就認不出你。』
這突如其來的稱讚讓我一時間反應不過來,只是傻傻笑了一笑,一直到對方給予了我第二次的稱讚後,才回過意識向她道謝。
大學期間我是個體重高達80公斤、臉上有著嚴重暗瘡痘痘問題的女生。有天在課堂上上課時,一位女教授向我座位方向走來,在所有同學面前以一臉嚴肅的表情對我說:『你知道你的臉很糟糕嗎?』
我先是一愣,幾秒後便強迫自己擠出淡淡且若無其事的笑容回答:『我知道。』
雖然當下並沒有懷恨在心,也沒有咬牙切齒發誓一定要把皮膚醫好,然而我卻滿滿地被自卑感侵襲,整顆心很是難受。
大學長假從沙巴亞庇城回到家鄉,打工期間不斷被相識的人問起:『你幹嘛越來越胖,還不減肥嗎?才二十歲出頭,怎麼把自己搞得像三十多歲的大嬸一樣?』
我什麼話也沒說,仍舊是強迫自己擠出淡淡的笑容以此掩蓋在內心不斷膨脹的自卑感。
後來,我用了好幾年的時間甩去20公斤的體重;剪了一頭短髮,並染了能讓氣色看起來比較好的髮色;學習並開始了化淡妝的習慣,以化妝品修飾先天的缺陷及凸顯與生俱來的長處。
過去的經驗猶如耳光一記又一記地蓋在臉上警惕著些什麼。如果不是與自己過不去,何必讓自己的外表看起來像大嬸一樣?大多數的女孩即使不是天生麗質,但其實五官也並沒有太差。放縱自己的外表不去打理讓自己變得像大嬸一樣並不表示你清純,而是你對自己欠缺變得更好的要求。
處理外表自卑的同時也不忘治療內心的自卑。因為一直很在意自己中文書寫能力欠佳,於是增加閱讀與書寫量,努力嘗試建立與文字之間的橋樑,不讓自己的文字記述空洞乏味。
這麼一看,也許自卑感是一股能幫助我們成長的負能量。越是自卑,就越是要用我們手上的武器割開那些怯弱的傷口,讓它們流血、讓它們接觸陽光與空氣,唯有與自卑感正面交鋒才能讓自己成長變強。
承認自己自卑並不可恥,試圖做出改變也不是一件羞恥的事。我們都不是天生麗質或者天生能力強大的人,試圖讓自己成為更好版本的自己是對自己生活最基本的重視與尊重。唯有讓自己逐漸變得更好與強大,才有辦法成為更獨立的個體。
×××
生活的後來,我在這座城市斷斷續續與一些許久沒聯繫的友人不期而遇。
『你整個人好像脫胎換骨,瘦了、美了,又有了一股淡淡的女人味。』
『現在的你跟我印像中完全是兩個人。』
『你變溫柔了。』
『你整個外表和氣質都和以前完全不一樣了。』
從他們口中聽著所形容過去的自己,才逐漸有了那斷斷續續的回憶片段,彷彿一切都是上輩子發生的事。
於是曾經在心中驚濤駭浪的不安與恐懼終於得到了解放。沒人會再拿過去讓你覺得不堪的事情要挾你,因為你當下的樣子就是你全部的籌碼。當別人驚嘆著你的轉變時,也就意味著你手上的籌碼越來越強大,那才是真正能化解內心自卑感的能量。
你可以不是天生麗質,也可以不是一隻鳳凰,但至少得努力成為更好版本的自己。
『脆弱的普通人,只能走最實在的路。有一個不變應萬變的方法,就是把武器牢牢抓在手裡,你的怯弱生長在哪裡,你就把哪裡割開,讓它流血,讓它接受陽光。人生的任何階段,改變都不是一件羞恥的事情,因為變成天鵝的那一刻,周圍會無與倫比的安靜。』——Celia
×××
我們總是不斷在與自卑感抗衡中匍匐前進。除了把怯弱的點找出來,一把一把割破它們,一件一件逐步去處理以外,就再也沒有其他更有效轉化自卑感的方法了。
英語能力欠佳、經濟能力不穩定、欠缺職場上的知識與經驗,以上這三件事都是目前讓我感到自卑的最大源頭。所以2017年,我要繼續割開這些怯弱的部位,與它們正面交鋒、讓它們流血接受陽光,然後結痂發芽出全新的另一種生命姿態。
Monday, January 2, 2017
見與不見
吃過晚餐在回家的途中偶然遇見了寫有 [觀音廟] 的路牌。原本有些無精打采的黑貓先生整個人像被電棒擊中一樣,頓時精神抖擻起來。只可惜我們的福報不夠,觀音廟的大門是深深被鎖上的,他只好面帶無奈與遺憾地站在大門外,閉上眼合起掌。
我望著黑貓先生的背影,再望向廟裡的觀音相,腦海閃過某件往事的畫面讓整顆心不禁揪了一下。臨走前,我合起雙掌在心裡默念祈求 : “ 親愛的大慈大悲觀音菩薩,如果您真的存在,但願您能成全他剛才所許下的祈求與願望。真心拜託您,小女子在此感激不盡。”
最近的腦海總是不期然飄起一首曾經很愛的詩句:
《班扎古魯白瑪的沉默》 你見,或者不見我 我就在那裏 不悲不喜 你念,或者不念我 情就在那裏 不來不去 你愛,或者不愛我 愛就在那裏 不增不減 你跟,或者不跟我 我的手就在你手裏 不捨不棄 來我的懷裏 或者 讓我住進你的心裏 默然 相愛 寂靜 歡喜 |
Sunday, January 1, 2017
與臥室談戀愛
幾乎每個早上下了巴士後都會到公司附近的街邊檔口買早餐,而每每前往那兒的路上都會遇上一位老伯伯在埋頭清掃街道。這老伯伯每一次都會在眾多路人裡把我給認出,主動打上招呼再給我送上如晨陽般的親切笑容。
日子一天一天過去,發現老伯伯除了開口把我叫住向我揮揮手以外,就再也不曾跟我攀談任何話題,他打招呼的方式只有和藹的笑容及發自口中的“呃呃”聲。
原來,老伯伯是個語言障礙者。
那個領了工資的隔天早晨,我默默經過他身旁,送上一貫的笑容回禮,再把手上為他準備的早餐遞給他。
這個世界偷偷愛著你,我們永遠不曉得到底有多少人、多少生命在我們看不見的角落正在默默成就著自己。我想,街道清潔工人就是不被大家發現的默默奉獻者。
週末天最喜歡的活動之一就是整理臥室。
獨自一人來到這座城,在這裡生活了三年多,作為外來者,為了生存而拼命,卻只能擁有一個四面牆的空間。
生活如此血淋淋,能在手中被掌控的事物變得屈指可數,值得慶幸的是,自己的生活空間該長什麼樣這回事還有辦法被掌控。
心情不好的時候就會開始收拾臥室,把看不順眼的東西丟了、把用不著的物品請走、把寬鬆的衣物捐出,讓堆滿雜物的臥室逐漸變得寬敞,或者隨便清理已經很整齊的臥室,不管哪樣,都能讓自己的心情逐漸明亮起來。
尤其是當看著梁緣緣穿梭在整潔的臥室裡時,心裡更是有股說不出的溫暖與成就感。
即使是租來的空間也決不妥協,讓它成為該成為的樣子,就如也盡力讓自己成為更好版本的自己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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